友当然也比你的朋友会大一些,你的朋友的爸爸妈妈会像咱们的爸爸妈妈一样,都不会立马同意,你觉得她们有你演技那么好,戏精上身,马上能得奥斯卡的啊?”
耿秋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,她侧头去看宁琬,只见宁琬低着头,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小脚印烙在了雪地上,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坚毅的线,愣是没有回答耿秋的话。
“张致严了歹能帮着再问问他朋友,你这几天要是再这么魂不守舍的,妈妈铁定不会让你带留着咛咛和啾啾。”
“为……为什么!”宁琬一听自己的两只也不能留下来了当即就炸了,她直勾勾地盯着耿秋,拉着耿秋的手也不走了,就只看着她,眼睛里带着些不解、迷惑以及浓郁的不高兴。
耿秋也不跟宁琬这说来就来的脾气多计较,她半蹲在宁琬的跟前,抬起头来冲着宁琬轻轻地笑着,抬手又抹去了宁琬眉心间的那一抹偷偷落下的小雪,冰冰凉凉的,与耿秋指腹间温热的肌肤一碰,顿时在宁琬的眉心处化作了一滴圆溜溜的小水珠。
又淘气又好看地挂在了宁琬的眉心处,十分像宁琬演戏时的那挂在眼睫上欲落未掉的一滴小泪花儿。
“琬琬,自从你把这两只小东西带回来后,你有看书了吗?”
耿秋的声音很轻,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遥遥走来的声线,轻轻地落在了宁琬的耳畔,却如一道惊雷在宁琬的心头炸响。她不知所措地迎上了耿秋的目光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薄而略显干燥的唇角微微张了张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好又将其抿作了一道明显的线。
“妈妈好几次进屋来,你都在跟箱子里的小东西一起玩,妈妈叫你睡觉你也舍不得,迟迟不上床。”耿秋拍了拍宁琬,“你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它们身上了,可是说好的一定要考去一中呢?琬琬为此努力了吗?”
宁琬咬了咬牙,放在耿秋掌心中的手捏了捏耿秋的掌心,耿秋便顺着她的力道跟着站了起来,她拉着宁琬,没再接着刚刚的话头,只冲着宁琬轻轻地笑了笑:“走吧,咱们先回家,好歹先回去等等看,看看张致严有没有办法,要真没办法了,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不就好了吗?”
宁琬拉着耿秋的手,乖乖地点了点头,然后跟着耿秋的步子,一步一步地踏着一层厚厚的雪往回家的路上走。走到一半的时候耿秋又将自己的大外套脱给了宁琬,宁琬拉着长衣袖,乖巧地跟着,没有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