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外,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嘉庆宫。守在外面的宫女,内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的站着,嘉庆宫的宫窗映着宫殿内红烛的光芒……不知道过了多久,当厚雪压得树枝折了枝,雪簌簌落下,而他还一直站着,终于,在嘉庆宫内的光线暗了一点时,他暗下眼神,僵硬的转身离开,踩着厚雪,迎着寒风……
蹉跎岁月,无荒不谬,他本不该奢求的……
而无人知道的是,宫殿内,其实是另一番场景。
沉籍一直挺直着腰背穿着红色的喜庆龙袍,坐在一边的软榻上,而夕公主,不,芜怜皇后,却一脸害怕的坐在大红喜被上,缩在床角,抱着双膝,瑟瑟发抖。他刚才看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……太恐怖了,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,他竟然想要杀了她,她是他的妻子啊,怎么可以……
“听清楚了吗?”沉籍冷漠的声音响起。吓得皇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朕从不养废人!”
“我……臣妾……听清楚了……”皇后害怕的咽了咽口水,她知道他不是个心善的人,如果她忤逆了他,决计活不过明天。
“那就好。你就做好你的皇后吧,不要生出幺蛾子出来朕可没闲心管你的事!不过你可以放心,就算没了羌无,你也还是皇后……”
皇后突然看向沉籍,可是他的脸在暗影里,她看不到他的表情。他的心太大了,他竟然想要……天下都攥在他手里了,不是吗?就像父王说的,轩辕沉籍不会甘心与他羌无平分天下的……所以要她来和亲,以结两国之盟。这个年轻的帝王,有一统天下的雄心,只是……天下共主,怎会是个儿女情长的人,她这个羌无公主,轩辕皇后,过些日子,就什么都不是了吧。
“皇后好生歇息吧。”沉籍不理会皇后的目光。
“陛下……不休息吗?”皇后小心翼翼的问,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同床的,难不成他要出去?
“朕……坐这里就好……”沉籍的脸隐藏在暗处,没有人看到他的神情……他本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,可是……做了帝王的他,被磨平了不少棱角。
摘星楼里,品香亭里。
“陛下。”流枫看着不请自来的帝王,颇有些无奈。
“国师,陪朕去一趟国寺如何?”沉籍看着流枫,微笑道。流枫愣了愣,去国寺?
于是,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,领了几个人去了国寺。祈福大殿里,沉籍让一个小僧人点了一盏长明灯,并捐了一万两银子的香油钱。
“陛下……点长明灯做什么?”长明灯上没有写谁的名字,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为自己点的。
“为世人祈福,保佑平安。”沉籍看着亮起光的长明灯,一脸满足的笑。
“嗯……”流枫点点头,也让僧人点了一盏长明灯放在沉籍点的长明灯的不远处,看着晃着光的长明灯,让流枫想起了在天界的时候,沉籍做的花灯,放入了天河里。似乎又回到了天界的时候,那般的恣意快活。
“国师又为何人点的长明灯?”沉籍看着注视着长明灯而陷入回忆的流枫,不悦的出声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。
“为了……”流枫没有说出是谁。“没谁。”
看着今生平安顺遂的沉藉,他从未如此安心过,就好,就像他在天界护着他被贬下界一样,还了这份恩情吧。沉籍看着说到一半就没了声的流枫,而长明灯燃得正好……
“陛下……”
“国师有事?”沉籍冷声。
“陛下,羌无可以收了。”流枫看着不知怎么就冷了脸的沉籍道。
“朕知道。”几个字,就奠定了一个国家的存亡。
轩辕五十三年,轩辕国君以羌无人斩杀轩辕商人为由,撕毁和平合约,进兵羌无。
同年十月,羌无灭,天下从此统一,轩辕国傲立于广沃的土地上。
轩辕臣民皆奏请陛下废后,被沉籍一一挡了回去,并下旨,芜怜皇后终生为后,绝不废后,从此后宫唯皇后一人,废先朝后宫制。
流枫得知情况后,不解。他知道,沉籍并不喜那个皇后,而这旨意又太匪夷所思了。
后来,当靳微给他送了一盘棋局来,他才知道他的用意棋局每白子旁边便有一颗黑子,此局是和局。流枫看着棋局笑了,如沐春风般,晃得人眼花缭乱。原来,他早就学会了下棋,竟然一直骗着自己……是不是,在天宫的时候,也是这样呢?
天下统一,轩辕沉籍作为天下共主需祭天,以诏天下。祭台下,龙袍加身的沉籍对流枫抬手示意,道:“国师,这天下,有你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