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家里养了几日,沈晚棠头上的伤已经好了。!零+点/看_书~ `已+发*布!醉,歆¨漳/结-
既然伤好了,也该去找人算账了。
她第一个去的地方,是牢房。
因为,沈观年因为涉及贪墨案,已经被罢免了官职,关进了牢房。
沈观年见到她的时候,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,他紧紧的抓着牢房的门栏,急切的道:“棠儿,你终于来看为父了!快,快救为父出去!为父是被冤枉的!”
“冤枉的?可我怎么听说,父亲所犯的种种罪行,全都有证据啊!”
“什么证据,那都是他们伪造的,他们在污蔑我!我为官光明磊落,从不徇私舞弊!”
“哦,说起徇私舞弊,我怎么还听说,父亲您还涉及科考舞弊案啊!”
沈观年脸色一变:“你别胡说!我跟那个案子可没有任何关系,科考舞弊案的主谋全部已经被斩首!”
沈晚棠叹气:“是啊,这种案子,不牵涉其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,可您要是牵涉其中,性命不保啊!”
“我说了,那个案子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!我官位不过是从五品,哪有资格接触科考的考题!我上哪儿舞弊去?!”
“您没有接触考题,却还是收了旁人不少银子,还为人家提供了不少便利,不是吗?”
“一派胡言!顾千寒是这么跟你说我的?他就是个骗子,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!我才是你亲爹,你该信我才是,而不是被情爱冲昏头脑,去信一个不忠不孝的无耻之徒!”
沈晚棠淡淡的看着他:“父亲急什么,我信不信,又有什么要紧的?重要的是,刑部和大理寺相信,否则,您也不会被罢免官职,也不会被关在这里,不是吗?”
“我——”
沈观年一下梗住了:“他们——他们跟顾千寒都是一伙儿的!”
沈晚棠嘲讽的看着他:“您说说,您怎么能犯下这么多要命的案子,还留下了天大的把柄,既然有这么大的把柄握在别人手里,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呢?为什么就非要跟萧清渊同流合污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算计?”
说起这个,沈观年终于哑了火。!精\武-小!说*王~ ′首?发\
他颓然的坐到了地上,脸上浮现出无尽的懊悔和不甘。
他的声音透出一股沧桑悲怆:“是我错信了萧世子,我以为他能保住我,我以为那场戏演的天衣无缝。”
“我以为就算事后顾千寒想算账,也只会找萧清渊算账,毕竟我当时‘病’的起不来床了,我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的一干二净。/搜,嗖`小`税+徃? ?首^发/”
“可我没想到,顾千寒会这么狠,竟然直接把我逼上了绝路!”
沈晚棠声音冷了下来:“你终于承认了,我回门那日,你是在装病,是在演戏!!就是为了把我送给萧清渊!”
沈观年理直气壮:“是又如何?我装病,演戏,不全都是被你逼的?你要是主动嫁给萧清渊,我还用得着出此下策吗?我会遭到顾千寒如此疯狂的报复吗?我会锒铛入狱吗?”
“你好像是忘记了,我和顾千寒的婚事,是你亲自定下的!现在,你又怪我没有主动嫁给萧清渊?”
“我是定了跟国公府的婚事,可我后来反悔了,难道不行?悔婚怎么了?只要还没成婚,就有反悔的余地!”
“既然你反悔,那自然要承受反悔的代价!国公府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,能容许你随便悔婚!”
“那我不悔婚又能怎么办?你也看见了,萧世子帮我官复原职,我无以为报!”
“所以父亲就可以牺牲女儿?”
沈观年一下又跳了起来:“这怎么能是牺牲?宁王府和萧世子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,你嫁过去,只有享福的份!我这是为了你好!顺便,给我自己找个懂得孝敬我的好女婿而已!”
沈晚棠冷笑一声:“是吗?那你的好女婿,这会儿怎么不来牢里捞你啊!”
沈观年咬牙:“自然是因为你不听话,不肯跟萧世子回去!你若是跟他回宁王府,做他的世子妃,他自然会来捞我!”
“那我不妨告诉父亲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萧清渊的世子妃,因为我已经嫁入国公府了,一女不能二嫁,这个道理,您还是懂的吧?您不要脸,我还要呢!”
沈观年脸色变了又变,心里却也明白,这个时候再叫沈晚棠跟萧清渊做夫妻,已经不切实际了。
别说沈晚棠自己不会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