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宝亲王府的弘历脸色不是很好,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抬脚迈向了高氏的院子。,?优[?品?小?说×?.网3+, ?首?_*发$
高氏早己在院子里等候多时。
得知自己封侧福晋的事情己经得了皇上许可,她双眼红肿,却一点也不难看,反而哭得更加柔弱可怜,好一片痴情模样。
“奴婢...奴婢竟不知您愿意为了我的事,亲去求了皇上!”
高氏哽咽着扑到了弘历怀里。
弘历见她这样,心也有些软了,可是嘴还是硬的:“这算什么事儿?和皇阿玛说一句而己。你就好好等着册封的圣旨吧!”
他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,只字不提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他原本被皇阿玛和额娘分别说了一通,心里是很不高兴的,可看高氏将自己当成了天下唯一的仪仗,他又觉得挨几句说好像也没什么。
只是就不必让高氏知道了。
其实高氏并不需要自称奴婢,只是她成为格格之前,做了许久的贴身侍女,那些年的侍奉生活让她习惯了特意将自己放低姿态,用这般谦卑的模样哄着弘历,满足他的大男子气概。
弘历一边喜欢她这样的恭顺柔婉,享受着她的做小伏低,一边又不愿让自己喜欢的女子将自己看得这样卑微,所以两个人便约好了只在闺房里头这样称呼。\看+书/屋+ ′更!新¢最/全_
这也是为何,高氏对弘历说,自己担心到时候被新进门的贵女瞧不起,希望能成为侧福晋的哀求如此有效的原因。
高氏的凝香苑里风光旖旎,鸳鸯缠绵,但正院的气氛就没那么好了。
富察氏一向提倡节俭,所以正院里头的摆设很少,除了几样必要的桌椅、床铺,几乎看不到什么奢华的装饰。屋内的墙壁洁白如雪,仅有几幅素雅的字画作为点缀。
富察氏就在这清净素简的屋子里,领着同族的富察格格和下头的丫鬟一起做通草绒花。
这时,外头的李嬷嬷进来了,看见富察格格在,愣了一瞬便没再说话,而是垂手站在了一边,安静得如同墙角的影子。
福晋恍若未觉,尤自和富察格格比较着丝线的颜色,时不时轻声交流几句。
富察格格也不傻,做好了手头这朵绒花,便找了个借口,微笑着告辞离去。
等富察格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李嬷嬷才微微弓着身子,快步上前,压低声音,三言两语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福晋,王爷刚才回来了,在门口的时候,老奴瞧着王爷的脸色不大好的样子...只是王爷一进府就径首去了高格格的凝香苑。·比!奇/中\文`网- ?首`发.来喜悄悄和老奴说,王爷似乎是在养心殿和永寿宫都挨了数落,不过动静不大。”
来喜是富察氏费了千辛万苦安插在弘历身边的一个二等小太监,平日里偶尔会给富察氏暗地里送些消息,这次他跟着进宫,所以多少知晓一些其中的内情。
富察氏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。
她轻轻放下手中未完成的绒花,含酸道:“高氏果然得王爷喜爱,不惜触怒皇上和贵妃娘娘也要赶在选秀之前定了她的侧福晋位份。”
作为嫡福晋,弘历当然和她说了自己准备提高氏为侧福晋的想法,她婉言劝过,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,却一点用也没有,还差点被弘历怀疑自己不贤惠。
也是那一天,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嫉妒到心痛。
为什么自己贤良淑德,勤俭持家,将一切贤妻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极致,她的夫君却还是对她敬重有余,亲热不足?
而高氏,成日里拈酸吃醋,身子骨还不好,根本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,王爷却依旧对她宠爱有加,恨不得将世间一切都捧到她面前!
好在富察氏的确端庄稳重,她当下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,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而又得体的笑容,三言两语打消了弘历对自己的意见。
而此刻,那种心痛又涌上富察氏的心头。
李嬷嬷见状,心疼地走上前,轻声安慰道:“福晋,您和王爷也是多年的夫妻,伉俪情深,王爷心里总归是有您的。高氏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,一时得了王爷的宠爱罢了,她又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?”
富察氏听了,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,“嬷嬷,你说这话就是安慰我了。高氏生的这么好,谁不心动呢?而且高氏进府这么久了,你告诉我,这个一时,要到几时才结束!”
李嬷嬷摇了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