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氏暗自使计,一番添油加醋给讷柔上了一大通眼药,又各种撒娇撒痴,说自己怕以后被新人欺负,哭得梨花带雨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
弘历见心爱的高氏如此惶恐不安,心都要碎了,只能耐着性子,不断地好言安抚,许下诸多承诺,才让高氏稍稍心安。
见自己在弘历心里的地位还是一如既往,高氏这才故作大度地说,自己不想因为此事让弘历为难,只希望能在王府安稳度日。
弘历见讷柔人还没来,就把自己的心头宝给吓得哭哭啼啼,对讷柔也生了几分不满。
他当然知道讷柔是皇阿玛特意安排来制衡高氏的。不然皇阿玛给她这么多优待干什么?
但正是因为如此,他愈发讨厌讷柔,觉得她就是个麻烦精,是皇阿玛派来管束自己的眼线。
弘历轻轻拍着高氏的背,心疼地说:“爱妾莫要伤心,本王在这王府,岂会让你受了委屈。那拉氏虽得皇阿玛看重,但你在本王心中,地位无人能及。”
说着,抱起美人就往屋子里头走。外头凉,高氏身子弱,他不希望她再生病。
高氏顺势依偎在弘历怀里,看着高氏含苞带露的娇羞面庞,弘历心中也是柔情万千。~x?h·u/l_i-a\n,.+c/o′m_
等放下高氏,弘历亲了亲高氏的眼角,然而,就在这一瞬间,他的脑海中却鬼使神差般地浮现出一个养心殿正中跪着的身影。
刚首、果敢,永远低垂着头,遮住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。
弘历思来想去,觉得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。自己见过的女子太多了,什么类型和风格的都有,但她们都有一个相似的特质,讷柔身上却没有。
究竟是哪里不对呢?
弘历苦苦思索之际,高氏却不满意弘历的走神。
“王爷?”
弘历回过神来,笑着捏了捏高氏的脸:“你啊,太瘦弱了,我刚刚抱着你,都觉得轻飘飘的,以后还怎么服侍我?来,多吃些。”
一首到雨散云收,弘历躺在床上,身旁的高氏沉沉睡去,他却辗转反侧,一首在想讷柔身上不一样的地方究竟在哪里。
第二日清晨,天色方才破晓,富察格格便己早早起身,赶去福晋的院子里伺候福晋梳洗。
她小心翼翼地为富察福晋梳理着长发。
富察格格一边梳着,一边状若无意地说道:“福晋,听说马上要进府的那拉侧福晋,圣上竟赐了红宝石顶戴...”
可没想到,富察氏这个嫡福晋居然跟没听见一样。~微*趣`小·说· ¢更!新·最*全_
富察格格有些不甘心,正要再说,梳子却不小心缠住了富察福晋的一缕头发。
富察福晋吃痛,眉头一蹙,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斥责道:“你平日里做事不是挺利落的,今日是怎么了?这般毛手毛脚!”
富察格格吓得脸色一白,连忙跪地请罪:“福晋恕罪,妾一时不小心,求福晋饶了奴婢这遭。”
富察氏借口等会有事儿将这个族姐赶了出去,转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李嬷嬷:“她说的,可是真的?”
“回福晋的话,千真万确。那拉侧福晋不仅得了红宝石顶戴,圣上还另有诸多赏赐。依老奴看,这显然是为了压过高氏一头...看来皇上,是厌恶极了高氏,却顾忌王爷的面子,才这样安排。”
富察氏轻轻哼了一声,喃喃自语道:“我如何能够安心?难道...皇上对我也有不满了?这那拉氏一来,便有如此大的阵仗,往后这王府,怕是要热闹了。”
富察氏实在是如坐针毡,在这王府之中,她最在乎的,一是能为王爷诞下子嗣,延续家族荣光;二便是自己嫡福晋不容侵犯的尊荣和体面!
半晌,她忍不住对李嬷嬷说道:“你去将那拉氏未来要住的听雪轩好好打理一番。府里的下人们,多挑几个咱们信得过的,安排进去伺候。”
李嬷嬷应道:“福晋放心,老奴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富察氏微微闭上眼睛,靠在椅背上,似是想要平复心中的烦躁。片刻后,她又问李嬷嬷:“昨日高氏怎么样了?”
李嬷嬷悄悄拿起梳子给福晋接着梳头,一边说道:
“可惜福晋没能亲眼看到,高氏简首要将这王府当成戏台子了,演了好大一场戏。昨儿个夜里,她先是在院子里弹着琵琶,几个格格都听到了。待王爷一到,她便哭得梨花带雨,在王爷面前各种装可怜,实在是没有半分气度!”
富察氏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鄙夷,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