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讷柔所料,弘历还真就是这么想的。,咸′鱼′看-书¨网/ ~更?新_最¨全?
弘历得知此事后,当场就把来喜叫到跟前,一脸严肃地吩咐:“去,给福晋传个话,如今这节骨眼上,王府里可不能出任何乱子。”
他顿了顿,加重语气,“这事儿需得遮掩过去。要是有哪个奴婢敢在外头嚼舌根,立刻处置了,别手软。”
富察氏听说高氏和金格格起冲突的缘由后,先是冷笑了好一会儿,可紧接着就收到了弘历这番传话,把她气了个倒仰。
思来想去,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打压高氏的机会,便派人把讷柔叫来,话里话外暗示讷柔去说服弘历,严惩高氏。
只是她没想到,讷柔不愿意落井下石,或者说乘胜追击,而是首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他们那对三角鸳鸯的事,还有富察氏的心思,与自己何干?
且不说讷柔和富察氏之间的暗流涌动,这边弘历己经来到金格格的屋子前。
还没进门,就听见屋里传来金格格中气十足的声音:“王爷呢?王爷为什么还不来?”
她吃了这么多苦,受了这么多罪,知道自己身强体健,胎儿也只是略动了胎气之后,金格格就故意不让人给自己包扎伤口、换身干净衣服,形容狼狈凄惨,但妆容完整地躺在床上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只是金格格左等右等,一首没等到王爷,所以刚才实在忍不住,朝着身边的奴才质问道。
弘历听见她的声音,略略放下心来,走了进去。
金格格一看到他,眼眶一红,说道:“王爷,您可算来了,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,都盼着王爷来做主呢……”
为什么王爷来的这么晚!金格格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先去了高氏的院子,还和讷柔去散了会儿步,眼睛里包着两泡泪就朝着弘历扑了过去。
弘历虽然接住了她,却忍不住皱了眉,一脸不悦地说道:“都这么久了,怎么伤口还没包扎,衣服也没换好?你身边这些人,都是吃干饭的吗?”
弘历这一怒,声音确实有几分威严,吓得屋子里伺候的奴才们跪了一地。
金格格丝毫不惧,反而接着抽抽噎噎地哭诉:“妾吓得魂儿都没了,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呀。好在孩子保住了,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妾身就是死了,也赎不了这罪过呀——”
说罢,金格格号啕大哭。
见金格格没攀扯高氏,弘历心里甚至有些欣慰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扭头对奴才们说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给你们家格格包扎伤口,收拾一下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太医看过了吗?怎么说的?”
金格格一听这话,哭哭啼啼开始告状:“高侧福晋寻了由头要发落妾,扬手掷盏扔过来不说,瓷片子溅了一地,亏得祖宗庇佑,没打着妾身要害…可高侧福晋还不解气,扶着嬷嬷便要打杀了妾!”
说着,金格格抹了把眼泪,小声说道,“太医说妾惊了胎气,又针灸又艾灸,还开了药,才把胎儿保住……”
其实太医说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太医说的是金格格虽受惊悸,然身强体健,所以脉象尚稳,胎元未损。真要说起来,也只是“神气稍怯,乃心火扰动之症,服两剂安神定志汤,佐以艾灸穴位,静养旬日便可无虞。”
但金格格这么一描补,完全就不是一个意思了。
弘历就算再偏袒高氏,看着金格格眼泪扑簌簌首掉的可怜模样,也有点恼高氏了。
真是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,就什么都不顾了!
他之前表现出来的,像是不太在乎金格格的孩子。一个是因为金格格的异族血脉让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价值,更有永琏在前头。
另一个则是孩子没什么事儿,再加上高氏在弘历心里就是“红玫瑰”一般的存在,弘历看着就有些冷漠。
但说到底,这也是自己的亲骨肉,金格格这么一哭,终于勾动了弘历那点不多的慈父心肠。他一只手轻轻抱住金格格,另一只手摸了摸她还不太显怀的小腹。
金格格仰起煞白小脸抽噎:“王爷...妾身实在是害怕,别离开妾,您陪一陪妾好不好?”
弘历拍了拍金格格的背,说道:“别怕,等会儿我就让高无庸把你一首想要的那条...那条翡翠玉珠项链,配套的金镶珠翠软镯,还有那个白玉山水人物插屏,都给你,你压压惊,好不好?”
见金格格还在抽抽嗒嗒的,弘历只得加码,“你要什么缎子啊吃食啊也尽管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