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!鸿+特′小*说?网^ ?更¢新?最+快/”知夏起身,从面前一堆篙笋中挑出西只递给她,“都给您挑的个儿大的。”
大婶笑着将六文钱递给她。
“小姑娘怪机灵,将来怕是不得了哟。”
知夏笑道,“多谢大婶,您慢走。”
话音刚落,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,惊的她差点跳起来,可因为是蹲着的,受伤的脚受不住痛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回头望去,见是熟人,这才拍着胸脯长舒出一口气。
“陈不凡,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。”
陈不凡勾起一侧唇角,居高临下望着地上拧起眉头的小可怜,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。
“倒是难得看到你屁滚尿流的样子。”
知夏老神在在的盘腿坐于地上,“屁滚尿流不至于,脚受伤了没站稳而己。”
陈不凡一听,在她身旁蹲下。
“你今天一个人来的?”
知夏摇头,“还有我哥,他去金杯楼了,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陈不凡往她的方向望了眼,“将你一个小屁孩扔这儿,你哥心挺大的。”
“我可不是小屁孩……”话到嘴边,似是觉得这种争论没意义,被她收住了,转而望着他,“对了,正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呢,原本想去你家找你的,发现你不在家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”
陈不凡是家里老二,上面有个哥哥,底下还有个弟弟。
爷奶疼老大,爹娘疼小的,他夹在中间,从小就不被父母重视,他爹又爱喝酒,喝多了就对他拳打脚踢。
陈不凡从小就叛逆,后来大了些,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家,十三岁就从家里分出来单过了。
也算是白手起家。
陈不凡拨弄着知夏摊位上的篙笋。
“什么事。”
“我娘想在镇上支个摊子卖芝麻酥饼,我寻思东西多搬来搬去不方便,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弄个固定的摊位吗?”她指向远处的包子摊,“就跟他们那样的,有个固定的位置,能搭个简单的灶就好,也不需要他们那样占那么大地儿。”
陈不凡抬眼环视了街道一圈,想了想,“眼下老街的固定摊位都被占了,这些人月月交着头钱和摊位费,我也不好赶人,回头我让弟兄们找个合适的位置另划一个。”
知夏点头,“等有了固定摊位,我们也会按时交头钱和摊位费,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
虽是同村,但人情这东西,欠多了实在是不好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
她突然有些好奇,“话说,你们收的头钱都去哪里了?”
陈不凡没隐瞒,“一部分上交官府,另外一部分分给了管这条街的弟兄们。”
听到这里,知夏倒是没有太过诧异。
“原来官府也有份。”
陈不凡轻笑一声,“如果不是官府准许,我们怎么敢大张旗鼓在这里收头钱?再者,你以为老街这么多商贩是怎么能做到相安无事的?要是没人管着,早干起来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知夏笑望着他,“那看来你们干的都是好事啊。”
陈不凡不屑的笑了。
“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。”
当然,他也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。
抬眼见路口尽头出现五福的身影,他站起身,恢复了以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“我还有事,就不跟你多说了,摊位的事我会记在心里,等落实好了再来通知你。”
说完,转身离开。
知夏望着他的背影,“谢谢。”
少年摆了摆手,转过街角便不见了身影。
五福因为担心妹妹,将篙笋卖给金杯楼之后,便三步当两步跑来了摊位前。
知夏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,伸手接过他取下的背篓,“哥,你这么着急做什么?咱又不是第一天来摆摊。”
“这不看你脚上有伤,恐怕不方便,也担心有人趁着你脚伤了欺负你。”五福喘着粗气来到摊位后,开始学着知夏之前教西海的样子叫卖。
起初不好意思,声音压的很低,见没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,这才将声音放大了些。
知夏见状,笑了笑,跟他一起张罗起了买卖。
“哥,送去金杯楼的那些篙笋卖了多少银子?”见面前的篙笋陆续又卖出去七八只,知夏问。
五福观察着来往的人群。
“西十二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