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望着她双手呈爪状的凶狠表情,再次被逗笑了。~x?h·u/l_i-a\n,.+c/o′m_
“简首跟我阿奶一模一样。”
“是吧是吧。”来妮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,熟稔的挽着她的胳膊,“我当时被她吓的,都不敢靠近你家,后来她腿摔伤,你要帮着你娘带西海,出门也更少了。”
她顿了顿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阿奶虽凶,至少能有你们一口吃的,如今分出来,就什么都得靠自己了。”
知夏毫不担心。
“说不定会比那时候过的更好呢。”
来妮笑了。
“也是,我娘说一家人拧成一股绳,力往一处使,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。”她说着,站起身来,“好了,我也不和你多说了,还得去帮着我娘割草喂鸡鸭呢。”
知夏点头,“去忙吧。”
傍晚时分,五福回了家,跟赵玉珍说了镇上摊位的修缮进度,在陈不凡和他一众弟兄的帮助下,棚己经搭好,还给装了木门上了锁,那些青砖被锁在木棚中,就等着明天去砌灶了。
灶砌好之后还得干两天,正好定做的鏊子也好了,约摸着三天后铺子可以开张。
趁这几天空闲,赵玉珍也要趁着天气凉快,试一试她的腐乳能否发酵成功,否则等天再热些,豆腐更容易变质。¢看′书-君? ,追`最-新^章+节-
试验阶段,她也不敢一次做太多,将二十斤黄豆匀出来一半浸泡一夜,第二天吃了早饭就拎着泡发的黄豆穿过屋前头的水田,去了对面的陈金池家。
整个村子总共两户人家有石磨,他们家是其中之一,且距离家里最近。
陈金池的婆娘姓邹,是个身材丰腴,嘴唇肥厚的中年妇人。
见赵玉珍挑着两个桶往自家的方向来,邹氏停下了嗑瓜子儿的动作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。
虽穿的破破烂烂,却干净利索,精神十足的,比起从前,倒像变了一个人。
“你来我家做什么?”
鳏夫房顶炊烟少,寡妇门前是非多。
赵玉珍担心邹氏误会,立马道明来意,“邹嫂子,你家石磨现在用吗?我想借你家的石磨磨点豆子。”
邹氏将磕了的瓜子壳随处一扔。
“我们家石磨可从来不白给人用。”
“嫂子放心,我不白用你家石磨。”赵玉珍从腰间掏出两枚铜钱,“我知道嫂子每次都是收三文,不过我就十斤黄豆,两文可行?”
邹氏掂了掂手里两枚铜钱,转身进了院子。
“进来吧。”
赵玉珍挑起黄豆紧随其后。
陈金池家的石磨就放在院墙一角,他闺女正坐在窗前学绣花,儿子不在家,许是跟着陈金池下田了。_a-i/l+e·x^i?a*o~s_h`u_o~.\c¢o?m′
赵玉珍将盖在石磨上的稻草挪走,又用瓢舀水将石磨清理干净,才开始磨黄豆。
邹氏闲来无事,就靠在门口盯着她。
见她干的卖力,突然有些佩服她,这年头,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单过,确实不容易,忍不住问她。
“你磨豆子做什么?”
赵玉珍笑了笑,一边用力推磨一边说,“之前在娘家学了门手艺,这些年一首没尝试过,眼下要养几个孩子,想试试成不成,赚点算点儿。”
“你三十二也还年轻,就没想过改嫁?”邹氏又问。
赵玉珍摇头,“没有。”
孩子都仨了,还改什么嫁?
回头改嫁,孩子怎么办?哪个男人能将别人的孩子当亲生的对待?
再熬个几年五福成年了,家里有男丁撑门庭,她也能轻松一些了。
真要改嫁了,日子不定能有现在轻松不说,说不定还得要求生孩子,到那时候就真是没完没了了。
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,她才不干。
半个时辰磨完十斤泡发的黄豆,赵玉珍跟邹氏打了声招呼,挑起两桶豆浆刚从院里出来,碰上了从田里回家的陈金池父子。
陈金池见赵玉珍挑着两个桶从自家出来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这是?”
邹氏上前挡住他的目光,“人来家里借石磨磨黄豆,你这么盯着人看做什么?”
陈金池忙解释。
“我没有,我这不是没想到会突然从家里蹦出个外人么?”
邹氏不由分说揪住了他的耳朵。
“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。”
陈金池捂着自己的耳朵求饶,“媳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