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酒楼里当过跑堂的小厮呢,我都没听到过的菜,你怎么可能知道?”
知夏觉得这个表姐有些霸道,恰好她也是个不肯认输的。
“谁规定你没听过的我就不能知道了?”
刚建立的友谊不牢靠,说翻就翻。
赵小兰哼了一声,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。
“那不然呢?难不成你成天不出门还能比我知道的多?”
“好像你出过几次门似的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对视一眼,突然“噗嗤”笑了起来。
这次换赵小兰挽住知夏的手,“行了行了,咱俩半斤八两,谁也不说谁了,这次我就原谅你,你往后别再胡说八道就是。”
知夏本想说她才没胡说八道,但又怕这种不大稳固的友谊再次翻船,便将话题引到了别的方面。
赵松全走在前面,一颗心随着她们的争吵声提到了嗓子眼,本以为两人会闹翻呢,没想到下一刻又和好了,女娃娃变脸的速度,当真比变天还快。
也好,否则真打起来了,他帮谁都不是,又不能站在那里干瞪着两人打,回头任何一方哭了鼻子,他还得讨爹一顿骂,说他没看好孩子。
他一个大老粗,哪干得了这种精细活?
竹匠师傅家并不远,从家里出来右拐之后左拐,穿过一条田间小路就到了。
赵松全领着姐妹两在屋后有一大片竹林的人家停住脚步。
“嫂子,水哥在吗?”
赵水的老子就是个竹匠,他这门手艺是他爹传的,他爹的手艺是他阿爷传的,祖传的手艺,经过一辈又一辈的沉淀和熏陶,自是比那些半路学来的要强一些。
附近村子里不少竹匠都是从他们家学的艺。
但也有句老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他们教归教,只会教最基本的东西,至于更精细的部分,就得靠那些徒弟自个儿回去钻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