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珍寻思女儿也没啥能消遣的,再说她也不是啥都不懂,便坐在桌旁跟她讲了。_d.i.n/g.d`i-a_n/s¢h!u.k¨u\.?c.o/m?
“你刘婶刚说,大山岭那边陈家一户远一些的堂亲,算是来妮爹的堂兄,比他大不少,要是没死,今年都五十六了,原本家里穷,没银子给他娶媳妇儿,是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。”
“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跟他好上,还接连给他生了三个孩子,虽然不富裕,有了孩子,日子也还算有奔头,可没想到,第三个孩子两岁的时候,她的第一任丈夫找来了,说是他跟第一任丈夫生的孩子病了,想让她回去照顾。”
“那女人二话不说,将来妮爹堂兄家的所有银子搜刮干净跟着第一任丈夫回了家,丝毫不顾这边三个孩子的死活。”
“当时陈家堂亲那三个孩子,大的才九岁,中间的六岁,小的两岁,底下两个天天在家里饿的哇哇哭着喊娘,来妮爹的堂兄为这事着急上火,没两年人就没了。”
知夏拧起眉头。
“后来呢?”
赵玉珍继续说,“来妮爹堂兄没了之后,那女人带着第一任丈夫和儿子又回了杏花村一趟,那三个孩子还以为她是想留下跟他们一起过日子的呢,还没高兴两天,早上醒来,不仅娘不见了,家里连锅碗瓢盆都被她搜刮走了,半点不给孩子留活路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”
知夏倒吸凉气。
“这也太狠了吧!”
“谁说不是?”
赵玉珍冷笑一声。
“陈家堂亲那三个孩子走投无路的时候,也是在村里吃过百家饭的,后来那几个孩子运气还算不错,如今老大老二都娶了媳妇,老三今年也说了亲,下半年打算办酒了,几个孩子眼看着好起来了,之前抛夫弃子的女人又回到了杏花村,想让陈家这边三个儿子赡养。”
知夏听着都来气。
“这还养?确定不扔出去?”
“陈家那边三个孩子当然不肯养。”赵玉珍说,“可那女人胡搅蛮缠,说他们是她生的,就应该负担起赡养的义务,还惊动了里正出面调解,你里正伯伯当然是站在三个孩子这边的,那女人见杏花村这边团结一心,首接就将陈家三个孩子告到了官府。”
“太不要脸了!”知夏皱着鼻子问,“她自己儿子呢?死了?”
赵玉珍摇头。
“没死,活好好的呢。”
知夏愤愤不平,“可不能再将这样的娘迎进门了,她指不定就是来给前面那孩子捞东西的,万一再次入室搜刮财产,得膈应死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”
“陈家几个孩子如今都大了,肯定没那么容易被忽悠。”赵玉珍说着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你二叔今天一早就将林光宗背回新屋,听说在祠堂跪一夜,今天一早发了高热。”
“活该!”知夏说,“新屋那一窝就没一个心术正的,让他长点教训也好。”
赵玉珍伸了个懒腰,站起身来。
“行了,我也不和你讲了,我要去后院看看菜地长怎么样了。”
知夏扫了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。
“你仔细身子。”
娘如今己经怀了五个多月快六个月的身孕,之前托陈不凡帮她打听稳婆的事,也不知道打听的怎么样了,陈不凡现在极少回村,明天得去镇上找找他才行。
要是打听到了人,可以先跟稳婆预定好,等娘怀到七个月的时候,提前将人接回家里来,以防万一。
……
新屋,林水生将林光宗从祠堂里背回家之后,整个乱了套。
“喜凤,快去喊大夫!”
林喜凤知道弟弟在家里的地位,不敢耽误,拔腿就出了门。
李氏一边抹眼泪一边瞪向缩在门边默不作声的林小满。
“别杵着了,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吗?快去倒水啊。”
林小满没说话,垂着脑袋快步去了后院。
程氏趴在林光宗床边哭的撕心裂肺,一边哭,还将大房从上到下整个骂了一遍。
不知情的,还以为林光宗人己经没了呢。
林光宗昨天被打,回来之后连晚饭都没吃就被关到祠堂去了,原本读书人体质就不如天天在村里疯玩的孩子,夜里又饿又冷又困又害怕的,还没坚持到早晨就昏睡过去了。
这会听到程氏在耳边骂着难听的话,有些嫌恶的拧起了眉头。
他虚弱的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