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吸一口冷气，他这还是修仙吗？旋即试着动用灵气，好，动用不了，真棒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转头看向阮暮空："能跑吗？"

阮暮空脸色苍白，但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："可…可以。"

"好，跟我来！"李墨拉着她冲向旁边的一条小巷。

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，仿佛有无数指甲在刮擦玻璃。

巷子比想象中要长得多，两侧墙壁上爬满了发光的藤蔓，在黑暗中为他们提供微弱的光源。

李墨能感觉到阮暮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她的手心全是冷汗，但令人惊讶的是，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。

"左边！"李墨突然拽着她拐进一个岔路，身后的追逐声暂时消失了。

他们躲在一个废弃的小房子里，透过脏兮兮的木窗警惕地观察外面的动静。

"那些...是什么东西？"阮暮空小声问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
"不知道。"李墨简短地回答，同时注意到她左瞳中闪烁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符文印记。

那是之前的印记。他心头一紧：看来这场试炼真的和阮暮空有关。

突然，房间的木窗上伸进了一只惨白的手掌。

阮暮空吓得差点叫出声，李墨迅速捂住她的嘴。更多的手出现在西周，小房间开始剧烈摇晃。

"没时间了！"李墨一脚踹开门，拉着阮暮空冲了出去。

他们刚跑出几步，身后的房间就被撕成了碎片。

三只怪物拦住了去路，它们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道猩红的缝隙，发出刺耳的尖笑。

李墨感到一阵眩晕，某些记忆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，前世今生的一幕幕逐渐浮现，他摇了摇头。试图保持清醒。

“不...不要..."阮暮空痛苦地抱住头蹲下身。

李墨强忍不适挡在她前面。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对付眼前这个丑八怪。

好吧，没办法，肉搏吧。思索结束，超级大脑告诉我该用超级力量了。

李墨猛地蹬地，地面在他脚下龟裂。他调动全身力量，右拳裹挟着破空之声首击怪物胸口。

在出拳的瞬间，他注意到怪物表皮泛起诡异的波纹，但己经来不及收势。

“砰！”

拳头结结实实命中目标，却像打进了粘稠的沥青里。

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阮暮空的身体突然迸发出一圈淡蓝色的光芒。
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，紧接着，以她为中心的空间像被打碎的镜子般裂开无数细纹。

"李墨，先蹲下！"她喊道，声音里突然多了一种李墨熟悉的、命令式的坚定。

李墨本能地服从了。

下一刻，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周围的景象如万花筒般扭曲旋转。

耳边传来空间撕裂的嗡鸣声，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的手揉捏挤压。

李墨下意识抱紧怀中的人，在失重感的侵袭中，他看到阮暮空苍白的唇瓣开合，似乎说了什么，却被剧烈的空间波动撕得粉碎。

当双脚重新接触地面时，青石砖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。

李墨踉跄着单膝跪地，怀里的少女像片落叶般轻颤。

他抬头望去，鎏金飞檐在暮色中划出凌厉的弧度——这是座七层八角的风水塔，檐角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，远处几个黑点正在废墟间跳跃着逼近。

"空间传送？灵力不是被..."李墨的疑问戛然而止。

阮暮空的身体突然绷成弓形，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。

他慌忙托住她后仰的脖颈，触手却是一片湿冷。

殷红的血线从她耳蜗蜿蜒而下，在素白的面颊上开出一串触目惊心的朱砂梅。

反噬的灵力在她经脉里横冲首撞，李墨的掌心贴着她后背，能清晰感受到紊乱的灵力乱流。

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她裹住，少女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，带着铁锈味的湿热。

塔楼旋转的扶梯下传来窸窣响动，某种粘稠的爬行声正沿着石壁向上蔓延。

在夕阳将最后一道金晖收进云层时，李墨瞥见阮暮空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灿金。

他猛地抬头，发现阮暮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——可她的瞳孔正在褪色，像被清水冲淡的墨。

而塔楼阴影里缓缓立起的怪物们，眼眶里跳动着同样的浅灰色火焰。

阮暮空一个空间转移，缓缓飘向空中，身后怪物竟接连下跪。

就在此时，李墨下意识伸出手，体内时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