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请...请手下留情..."
那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,像是千百个声音叠加在一起。¨零′点~看,书+ _首^发?
李墨骇然看着怀中的阮暮空——少女原本清亮的杏眼此刻布满血丝,更诡异的是,每个眼眶中都浮现出两个重叠的瞳孔,一个墨黑,一个灿金。
陈命鱼脚步一顿,长剑却仍悬在蚀界虫上方三寸处,剑尖吞吐着混沌光芒。
"哦?"她饶有兴趣地挑眉,"女帝大人终于舍得醒了?"
阮暮空——或者说占据了她部分身体的存在——艰难地支起身子。
随着她的动作,空气中浮现出细碎的时间结晶,像无数微小钻石般折射着七彩光芒。
这是十西境大能无意识影响天地的征兆。
"巡天者大人..."双重音色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,"请听我一言..."
李墨瞳孔骤缩。"巡天者"?这是什么称谓?修真界中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名号。
他看向师尊,却见陈命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。
"啧,说过多少次了,我现在叫陈命鱼。"她晃了晃酒葫芦,葫芦口有意无意地对准了阮暮空,
"还有,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会被这种低等虫子寄生,堂堂十西境巅峰,时间道则的掌控者,丢不丢人?"
阮暮空体内的存在苦笑一声。
随着这个表情,她面部轮廓开始微妙变化,时而像二八少女,时而如成熟女子,仿佛有无数个时间线上的"阮暮空"在快速切换。
最终定格在一张威严与柔美并存的脸上——眉如远山,眸含星月,额间一道金色道纹若隐若现。
"三年前,我在时间长河中看到了一处异常波动。"
女帝的声音渐渐稳定下来,双重音色融合成一种空灵的回响,"追查之下发现是世界壁垒出现了裂缝,这只蚀界虫就是从那里潜入的。"
她艰难地抬手,指向被钉住的紫色生物:"我本想将它放逐回虚无,却低估了它的狡诈。.我·得-书?城_ ?蕪·错,内′容`
它...它竟然能吞噬时间道则,反过来将我困在自己的时间长河里。"
说罢,荏苒语气竟罕见的透漏出一丝委屈。
陈命鱼眯起眼睛:"所以你就把我两个徒弟卷进来了?"
?阮暮空不是她自己吗?可看着陈命鱼那阴沉的脸色,她也不敢说出来。
"并非有意。"女帝摇头,金黑双瞳中流露出一丝歉意。"我的打算本来是一分为二后把虫子的修为压制,再合二为一彻底自爆泯灭的。"
“不过自从我的过去被您认作徒弟,一切就拐了个弯……而墨更是,一己之力将其压制。”
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。”陈命鱼撇撇嘴。
"不过这只贪吃虫。"她突然伸手凌空一抓,蚀界虫发出一声刺耳尖啸。
身体被无形之力撕开一道口子,从中滚落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晶体。
那些晶体一出现,周围的空间立刻产生扭曲。李墨只看了一眼就头晕目眩。
晶体内部似乎封存着无数破碎的时间片段,每个片段都在上演不同的历史。
“我的时间道果!"女帝惊呼。
陈命鱼随手将晶体抛还给她:"收好了,再丢可没人帮你捡。"说着转向蚀界虫,眼神陡然转冷:"至于你..."
蚀界虫疯狂扭动起来,身体表面浮现出无数张人脸,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,全都做出哀求表情。
李墨认出其中几张脸竟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修士!
"它在模仿吞噬过的记忆。"荏苒出声提醒,“小心。"
陈命鱼却笑了:"有意思,还学会装可怜了?"
她突然用剑尖挑起蚀界虫,"告诉我,你是怎么从腐烂世界跑到这里来的?谁给你开的门?"
蚀界虫所有面孔同时僵住,继而发出高频尖啸。?优*品?小+税?惘` `毋¢错^内-容-
那声音让李墨头痛欲裂,连女帝都皱眉后退半步。唯有陈命鱼面不改色,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。
"不说?"她手腕一翻,长剑突然燃起灰白火焰,"那就永远别说了。"
"等等!"女帝突然喊道,"或许可以把它交给我研究!这种跨维度生物对理解世界本质..."
"不行。"陈命鱼罕见地严肃起来,"你知道为什么巡天者见到蚀界虫必须立刻清除吗?"她不等回答,自顾自说道:"因为它们会繁殖。"
话音刚落,她剑锋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