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两刻钟,云挽重新回到了位置,彼时宫宴已过半,气氛热烈。-s¨o`s,o/s¢h′u~.+c,o,m\
忽而管弦声骤停,取而代之的是激越的鼓点声,刹那间大殿中央的舞女踩着轻盈飘逸的舞步翩翩起舞。其中数被众人簇拥的舞娘舞姿最为灵动,随着鼓点扭着腰肢,色彩鲜艳的舞裙堪堪裹在她身躯上,一抹轻薄的面纱遮住大半张脸,唯余一双魅惑勾人的眼睛在外。宴席上,不少男子被这一幕勾得心痒难耐,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。可惜,为首的舞娘从头到尾便直勾勾地盯着上座的帝王,心思昭然若揭。见状,在场不少人暗骂一声‘狐媚子’。淑妃脸黑如锅底,死死盯着那舞娘。这个贱人是从哪儿来的?竟敢坏她好事?难道是贵妃?她下意识看向李贵妃的方向,见对方脸色冷漠,倒是瞧不出个所以然。李贵妃未开口,倒是其下侧的贤妃好奇出声:“陛下,这舞臣妾瞧着倒是不错,美轮美奂,很是新奇,不知是什么舞?”一舞毕,为首的妖娆舞娘步伐轻盈上前,娇声如莺道:“回娘娘,奴家所跳的乃是源自西域的旋枝舞。”李贵妃悠悠道:“旋枝舞?这名字本宫还是头一回听,都说西域之舞胜在大胆多变,今日一见果不其然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”她看向上首,微笑问道: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此话一出,众人皆竖起耳朵,好奇景宣帝对这妖媚的舞姿与舞娘是何态度。台下舞娘心跳如雷,一飞冲天的机会,近在咫尺。她按捺住激动的情绪,美眸盈盈。景宣帝撩了撩眼帘,扫了眼底下一众人,语气淡如水,吝啬地吐出两个字:“一般。”话落,大殿瞬间静谧,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舞娘。舞娘心生委屈,一双媚眼痴痴望向景宣帝,如泣如诉。她不经意间扯落面纱,露出一张娇美的脸,满腹幽怨道:“奴家斗胆,不知陛下觉得奴家的舞哪里跳得不好?还请您指正,奴家回头改便是........”这酥软的嗓音听得不少人耳尖发麻,心生怜惜。譬如云挽,摸了摸微微发痒的耳朵,目光忍不住落在舞娘身上。“你是在质问朕?”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浓浓不悦,景宣帝面无表情。舞娘愣神,这与设想中根本不一样。在景宣帝冰冷的视线下她双腿发软,面露恐惧,颤巍巍道:“奴家不敢!”景宣帝:“没规矩,拖下去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”一念之间,舞娘生死注定。这一刻,众人仿佛被泼了盆冷水,尤其是那些心思浮动,觉得陛下不懂怜香惜玉的人,顿时安静下来。他们险些忘了,陛下不好女色,更别说对美人怜香惜玉了。不管众人心思如何,景宣帝冷冷启唇:“继续。”片刻后,管乐丝竹重新奏起,宴会复而热闹。毫不留情的处置,淑妃对此脸上难掩幸灾乐祸,心觉痛快不已。她贬斥一声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,活该!”“弟妹觉得呢?”她扭头询问。云挽未对舞娘行径作何评判,只道:“陛下英明神武。”实则她景宣帝的冷酷模样心有余悸。 淑妃颇觉无趣。正巧宫人添酒,闻到酒香她神情一亮:“这是月桂酒?”宫人端着酒壶点头:“回娘娘,是的,今年开封的正是去年中秋酿的月桂酒。”淑妃让她给自已倒了一杯,云挽看过去,鹅黄色的酒水清澈见底,散发着淡淡月桂香。淑妃侧首问:“弟妹可有喝过月桂酒?”云挽摇头。“既然未喝过,今日有机会便试试。”淑妃示意宫人:“给她满上。”云挽蹙眉,“娘娘好意,妾身心领了,但妾身酒量向来不行,恐醉后会失态,给娘娘惹麻烦。”她说的是实话,云挽酒量的确不好,她也向来不爱沾酒。淑妃不以为意:“无妨不打紧,这月桂酒不烈,口感醇佳,清甜爽冽不会醉人,弟妹大可放心。”“这中秋佳节不喝月桂酒,便不够意思了。”她右手旁的惠嫔是个喜酒的,一场晚宴下来她已经将半壶酒喝完,见状面露不屑:“淑妃娘娘说的是,陆夫人何必推三阻四?不过一杯酒罢了。”话罢,杯中酒她一饮而尽。见她如此豪放,云挽拿起酒杯在鼻下轻嗅,随后浅酌小口。淑妃勾唇:“如何?”云挽:“口味的确不错,像是在饮果酒。”淑妃:“本宫没骗你吧?那再来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