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愣怔,被问住了。!看~书·君! ¨已-发\布·最_新~章.节\
低头盯着地上的青石砖他陷入沉默,片刻后瓮声瓮气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如果知道,他就不会独自苦恼了。
“我不知道该听谁的,我觉得他们说得好像对,又好像不对。”
现在他的脑袋里犹如一团浆糊,乱糟糟的,几个声音在互相争吵。
有些深奥,阿绥走过去,仰头问比自己高的三皇子,“听你自己的,你还要继续和我玩吗?”
他稚嫩的声音中透着期待,黑眸清澈见底。
三皇子嗫唇,眉宇间闪过纠结:“我不知道。”
阿绥皱眉,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
要就要,不要就不要,不知道是什么?
三皇子顿住,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,继而羞恼:“对啊!我就是不知道!什么都不知道,就连你骗我都不知道!”
自己被冤枉,阿绥也有些生气,但还是好脾气向他解释:“我没骗你,我以前也不知道父皇是我爹!我从来没有骗过你。”
两人穿的厚,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叉腰对峙。
“算了,争执无谓,我们绝交吧。”
三皇子抹了把脸,一时心累道。
阿绥不可思议,他不仅不相信自己,还要和自己绝交?
他人小,却也是有脾气的,当即回复:“绝交就绝交!你不要后悔。,e*r+c\i*y\a?n¨.`c?o!m′”
三皇子:“我才不会后悔!”
“什么?!绝交?”
根据约定好的时候进宫的裴谦天塌了,大年初一闹绝交?这也太不吉利了吧?
他站在两人中间,灵光一闪,抓住两人的手强行握手:“你们不许绝交,赶紧握手和好!”
他对三皇子说:“你知道了你娘不是你亲娘。”
又对阿绥说:“你知道了你爹不是你亲爹,都是另有其人,你们不就扯平了?”
三皇子斜他一眼,略微无语:“这不一样!”
裴谦不服气:“哪里不一样?不就一个爹一个娘嘛?”
三皇子欲言又止,最终摇头:“算了,和你说不明白。”
他抽回手,扭头就要走。
见他态度坚决,阿绥也抽回手背在身后,小脸一扭。
余下裴谦懵怔,原地挠头:“你们绝交了我怎么办?”
见两人没有和好的痕迹,他急得跺脚,最后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:
“算了,既然你们绝交,那我也和你们绝交。”
“以后我们再相见就是陌路了,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,我走我的阳光道!”
“绝交!”
三人异口同声,各自朝着回家的方向去。`r¨c!y·x`s\.?c/o?m?
..........
听完全过程,云挽忍俊不禁,一旁的宫人垂头,双肩颤抖,显然也是在忍笑。
景宣帝则满脸黑线,低头扫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的肉团,“就这也值得你们绝交?”
甚至闹得这般‘轰轰烈烈’,他起初还以为是天大的矛盾。
阿绥不吭声,头埋在他胸口。
云挽仔细一瞧,发现他己经睡着了,哪里还有方才的忧愁?
她无奈笑道:“看来今晨起得早,这会儿困了。”
景宣帝示意宫人抱阿绥去了偏殿。
余下二人,云挽悠悠问:“陛下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?虽然是孩子们之间的一时之气,但若不及时处理,孩子们心里都会不舒坦,伤了和气。”
语气一顿,她脸上残余的笑容隐去,硬梆梆道:“说来说去,还是因为有人挑拨离间、从中作梗。”
景宣帝心中咯噔,“太子......”
他一开口,云挽便道:“陛下如何处置太子妾身不管,也不该管,免得传出去说妾身挑拨您与太子之间的父子关系。”
她抿唇忍了忍,终是忍不了这口气,清艳绝伦的脸庞上浮现愠怒:
“只是阿绥和三皇子也是您的孩子,都说兄友弟恭,兄友弟才恭,可太子殿下却故意离间两个弟弟的关系,难道这便是储君该有的容人之量?”
这话大逆不道,传出去会被人误以为她对大齐储君不满。
实际上云挽就是不满。
“我家阿绥是哪里挨着太子殿下的眼了?三番两次遭他诘难,明明阿绥才不过是个西五岁的幼童,怎就成了他的眼中钉?”
她心里有气,语气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