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要什么？"

"黑猫"见他终于服软，眼中闪过一丝得色，身体向后靠了靠，语气却依旧冰冷："我们要'那件东西'的'心脏'，或者至少是能打开'心脏'的钥匙。核心控制系统、能源系统、武器系统……任何与这些相关的技术资料、设计图纸、研究人员名单、安保漏洞，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，都比你这些道听途说的传闻要有价值得多。"

他顿了顿，加重了语气："'老板'说了，只要你能拿到实质性的东西，预付款会立刻打到你指定的海外账户。至于后续的酬劳和安排，只会让你喜出望外。"

钱守义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他知道，这是一条不归路，一旦踏出下一步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。但巨大的利益诱惑，像一块巨大的磁石，吸引着他飞蛾扑火。

"好！"钱守义猛地一拍桌子，压低声音道，"给我一点时间，我会想办法。下一次，我一定给你们一个'惊喜'！"

"黑猫"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："很好。我们等你的好消息。记住，钱先生，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的。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，或者让我们失望……"他没有把话说完，但那眼神中的寒意，却让钱守义不寒而栗。

"我明白，我明白。"钱守义连连点头，额头上的汗更多了。

"黑猫"站起身，将那个小纸包揣进怀里："三天后，老时间，老地方。我希望你能带来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。"说完，他不再看钱守义一眼，转身拉开房门，再次如幽灵般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。

书房内，钱守义颓然坐倒在椅子上，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他呆坐了良久，才缓缓抬起头，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幻不定。

他走到窗边，推开一条缝隙，冰冷的夜风吹进来，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，钱守义的眼神逐渐从挣扎、恐惧，变得阴狠而坚定。

"富贵险中求……"他喃喃自语，"为了后半辈子，为了我儿女的将来，拼了！"

他开始在脑中疯狂地盘算起来。以他现在的职位，首接接触到"天舟"核心机密的机会微乎其微。但并非全无可能。他想起最近部里有一个关于涉密单位安全设备升级的计划，他恰好是参与评估的小组成员之一。这或许是一个机会。还有他手下那些急于往上爬、又有些不清不楚的下属，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？

一个又一个阴险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，交织成一张通往深渊的罪恶之网。

京城的夜，依旧深沉。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，一场围绕国之重器的间谍暗战，己然悄悄拉开了帷幕。而这一切，远在另一个小院中安心修炼的雷爱国，尚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