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王申、王禄到来。~微*趣¢晓!税*蛧′ _首,发+
二人都有些忐忑,因为这几天俩人勾搭在一起商量出来一个骚操作。
就是打入颍川内部,通过一些手段撩拨点火让他们犯下更严重的罪行,再消灭掉……
刘复听完王申、王禄那番“拱火”的禀报,脸色骤然沉如寒铁。
书房里初春的天气明明并不寒冷,王申王禄二人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窜脊梁骨。
“混账!”
刘复的声音不高,却像重锤砸在二人心头,
“孤要的是长治久安,是根除积弊!不是让你们去当搅屎棍,把颍川这锅汤彻底搅浑了,再一棍子打死!”
他猛地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,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跪伏在地的二人,
“你们以为这是市井泼皮斗殴,嫌对方闹得不够大,再泼桶油上去?简首愚蠢至极!”
王禄吓得一哆嗦,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,颤声道:
“臣…臣等愚昧!只…只想着为大王分忧,早日清除那些冥顽不灵的世家……”
“分忧?”
刘复冷笑一声,踱步至二人面前,
“你们这是添乱!是授人以柄!颍川士族盘根错节,智谋之士甚多!非它州可比。他们若真被你们撩拨得狗急跳墙,联合袁术,甚至勾连荆州刘表、关中李傕郭汜,西线顷刻间便成火海!届时战端一开,多少将士要埋骨沙场?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?你们那点小聪明,能担得起这泼天的干系吗?!”
王申冷汗涔涔,再不敢有半句辩解:
“臣等死罪!求大王责罚!”
刘复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怒火,语气转为严厉的训诫:
“听着!孤要的是人心,是道义!是让天下人看清,这土地新政,不是孤王贪图他们的田产,是要救这天下黎庶于水火!是要斩断那兼并之刀,让耕者有其田,食者有其粮!懂吗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属下明白”2
挥手让俩人滚蛋。?z¨x?s^w\8_./c_o.m-
俩人刚走了两步,刘复又叫住了他们。
他坐回主位,手指重重敲击着案几:
“第一,即刻收起你们那些‘拱火’的心思!颍川之事,自有安西将军曹操与国相戏志才运筹帷幄,轮不到你们越俎代庖,更不许再与颍川有任何私下勾连!再敢擅作主张,孤定斩不饶!”
“第二,你们的长处,在笔杆子,在嘴皮子!从今日起,把心思都给我用到正道上去!大力宣传新政对百姓的好处!
把‘授田令’讲清楚,讲透彻!十税三的轻赋薄徭,是一家农户一年的所有税赋都包含在内,不会再有其它任何人在这一年内收百姓钱!
若抓到有敢收农户百姓十税三之外的钱的一律阉割后处死!没收家产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
按丁口实打实的分田,官府提供耕牛种子——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,给孤弄成成简明易懂的告示,让那些识字的胥吏,走遍每一个乡亭里聚,给那些乡野百姓们一遍遍地念!让他们知道,魏王的新政,是天大的恩德!”
“第三,把世家的危害,给孤掀开盖子,捅到明面上去!别怕得罪人!
把他们兼并土地、逼良为奴、隐匿人口逃避赋税、私蓄甲兵对抗官府、甚至勾结外敌的种种劣迹恶行,都搜集起来!
编成故事,写成歌谣,让说书人在茶馆酒肆传唱,让孩童在街巷里传诵!
要讲得血淋淋,讲得触目惊心!让天下人都知道,不是孤王要夺他们的田,是这些蠹虫,早就把百姓的命根子田,给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!
孤王是在替天行道,是在为万民夺回他们自己的东西!”
王申、王禄听得心头剧震,这才明白大王要的是一场不见硝烟却同样惨烈的“民心之战”。
他们之前的想法,确实太过阴鸷短视了。
“臣…臣等领旨!定当竭尽全力,将新政之利、世家之恶,宣扬得妇孺皆知!”
两人齐声应诺,声音带着一丝后怕,也带着一丝被点醒后的振奋。
“滚下去办差!”
刘复挥挥手,语气不容置疑,
“记住,此事,孤要的是阳谋,是堂堂正正的碾压!再敢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,仔细你们的脑袋!”
两人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。书房内重归寂静,只有炭火噼啪作响。
刘复独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