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斜照在胡同斑驳的砖墙上,陆怀山眯起眼睛,看着三个混混呈扇形向自己逼近。_第′一·墈\书?旺. ·首+发^
为首的秃头男人脖子上挂着条褪色的红绳,粗壮的手臂上纹着条歪歪扭扭的青龙。
他身后两个跟班,一个瘦得像麻杆,另一个膀大腰圆,脸上还带着刚才打人时溅上的血迹。
"哥几个,给这小子松松筋骨!"秃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露出颗金牙。
陆怀山不动声色地把帆布包扔在墙角,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。
他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,与对面三个糙汉形成鲜明对比。
麻杆最先沉不住气,怪叫一声冲上来。
陆怀山侧身闪过,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,轻轻一拧就听见"咔"的脆响。
麻杆疼得龇牙咧嘴,还没反应过来,屁股上就挨了一脚,整个人踉跄着扑出去三米远,脸朝下栽在青石板路上。
"哎哟我操..."麻杆趴在地上首哼哼,手掌和膝盖都蹭破了皮,渗出血丝。
膀大腰圆的混混见状,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砸来。
这记重拳在普通人眼里快如闪电,但在陆怀山看来却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。
他微微侧身,左拳如毒蛇吐信,精准命中对方胃部。
壮汉顿时像只煮熟的大虾,蜷缩着跪倒在地,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秃头脸色变了。
他眯起三角眼,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¢餿?飕¨暁`说·蛧- -首′发?
这把刀明显是特制的,刃长足有二十公分,刀背带着锯齿。
"小崽子挺能打啊?"
秃头用刀尖指着陆怀山,"今儿个给你放放血,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"
陆怀山差点笑出声。
就在秃头举刀刺来的瞬间,他后退半步,右手背到身后——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只是普通的防御姿态,实际上他的意念己经触碰到灵泉空间里的猎枪。
一秒钟后,一把锃亮的双管猎枪出现在他手中。
八倍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,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秃头的脑门。
"当啷"一声,匕首掉在地上。
秃头脸上的横肉抽搐着,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:"爷...爷爷饶命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..."
陆怀山确实考虑过把这几个混混收进空间永绝后患,但转念一想,燕京城里突然失踪三个人实在太扎眼。
他冷哼一声,一个鞭腿将秃头踢出两米远。对方嘴角渗血,却还挤着笑脸连连作揖。
"滚!"陆怀山低喝一声。三个混混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胡同拐角。
这时,原本躺在地上"奄奄一息"的年轻人突然鲤鱼打挺跳起来,动作利索得完全不像受过伤。
他拍了拍身上的土,满脸堆笑地凑过来:"同志!太感谢了!我叫郑大茂,我妹郑绪岚在燕大中文系..."
"郑绪岚?"陆怀山挑了挑眉,"倒是巧了,我认识你妹妹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"
郑大茂眼睛一亮,自来熟地搭上陆怀山的肩膀:"哎呀!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!兄弟你贵姓?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?我妹妹可是..."
"打住。"陆怀山无奈地打断他,"说说吧,为什么挨打?怎么不找执法队?"
郑大茂讪讪地收回手,从兜里掏出包皱巴巴的"大前门",给陆怀山递了一支:"我刚从北大荒招工回来,在轧钢厂当放映员。这不是...手头紧嘛,倒腾了点工业券..."
原来如此。
陆怀山婉拒递过来的烟后,了然地点点头。
郑大茂父亲虽然是华清教授,但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确实捉襟见肘。更何况郑大茂二十六了还没成家,在当下绝对算大龄青年。
"你抢人家饭碗,人家能不找你麻烦?"陆怀山把玩着猎枪,"想赚钱没错,但路子不对。"
郑大茂眼睛滴溜溜转,突然压低声音:"哥,你有门路?"
"你既然是放映员,经常下乡吧?"陆怀山背着手收起枪,随手从空间取出包"中华"扔给他,"现在开春,燕京本地菜还没下来。河北的青菜收购价一毛一斤,拉到城里能卖三西毛。"
郑大茂手忙脚乱地接住烟,听到这里呼吸都急促了。当然由于“自动规避不合理卡”的作用,让他根本没计较猎枪的事。
"还有,"陆怀山继续道,"河北产的辣椒,农村收八毛,城里黑市能卖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