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他又把秦可刚才的话抛了回来。
眼镜男并没有避开刚才的问题,他继续道:“我有很多票,粮票,肉票,布票,白糖票,煤油票,难道我都要每一张都看清楚吗?”
“这票是上头发下来的,我随手放在抽屉,后来有人跟我借过煤油票,又还给我,今天突然想起来,就随手踹兜里。”眼镜男人反问:“刚才我不是拿了两张给他吗?他就是刚才看到的吧?”
在场众人觉得这解释也说得通。
“我没偷,票就是我的。”老人嘴实在笨拙,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,“那油星子是老孟的孙子沾上的,老孟说没糊字,还能用,我没骗人。”
他已经不指望别人相信,老人祈求地看向秦可。
秦可帮他,他不想秦可失望。
“大爷,这票是你的。”秦可扶着老人的胳膊,让他站直了身体。
随后她将男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,看的男人寒毛直竖,她才说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。”
男人得意的表情还没扬起来,秦可一句话让他当场白了脸,“你上衣口袋里的钢笔,手腕上的表都不是你的吧?”
眼镜男人本能地抬起左手,捂着右手手腕。
这男人心思敏捷,还有三寸不烂之舌,再加上他的形象很正面,跟他硬辩,他能将围观的人都绕进去,秦可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他破了功。
“这票是不是你偷的?”秦可笑问。
“你是谁?”男人没回答,他死死盯着秦可,那眼神,恨不得吃了她。
秦可自然不怕,她笑容比刚才更甚,“我不光知道你的钢笔跟手表不是你的,我还知道你的女——”
“住口!”男人飞快地打断秦可,他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,眼睛闭了闭,再睁开,说:“那煤油票是我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