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往常国荣办公室的路上,傅淮祖全程心神不定。^$看?+-书3君¤ $§^首-#$发×_!
他猜想一定是常国荣看出了笔迹不对劲。
他包庇作弊受罚是该的,可沐庭祎是无辜的,要是被他连累……
他不敢想下去了。
他必须要帮她向常国荣求情,哪怕低三下西,哪怕跪地磕头。
可临到门口他却被男生拦住:“很抱歉同学,教授吩咐只要沐钊一个人进去。”
傅淮祖一急就要说什么,沐庭祎抓住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,便独自进了办公室。
他在外面靠在门上,手心都出了汗,哪怕那么多次被傅峥关地下室都没这么害怕过。
彼时,手机铃响,正是傅峥打来。
他莫不是这么快就嗅到消息了吧?
傅淮祖忐忑地想。
“喂?爸。”他接起,语气上尽量姿态放低,为一会儿的求情做准备。
“阿祖啊,雪芙一首想让你陪她去逛,你怎么总是拒绝呢?”
傅峥开口没有提沐庭祎的事,让傅淮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。
傅峥跟他一样,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,一句话能说清的,绝不拖到第二句。
没有提,大概率就是还不知道这件事,起码常国荣还没有告诉他。
“我暂时没空。”他回答。
“你现在考完了总该有空了吧,明天早上就去,我让管家给你们安排行程。·s*h\u!y^o·u¨k¨a\n~.~c`o?m^”
傅淮祖在此忽而灵机一动,笑道:“要去可以,但是您要先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傅峥清楚这个儿子长大了,他管不住了,不再是他说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的年纪。
于是退一步说:“你先说是什么事吧。”
傅淮祖首言:“短时间内不管沐钊犯什么事都不要再提开除他的事,因为他这个朋友,我交定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,傅淮祖知道他是在考量。
果不其然,须臾后傅峥开声回复他。
“只要他不是犯太严重的错我可以从轻发落,对于这次成绩也可以适当放松行了吧。”
傅淮祖听闻,深谙他说的严重错误极有可能包括作弊,也明白他到此己是最大让步。
不过只要他一会儿搬出爷爷向常国荣求情,让他隐瞒此事。
哪怕他给沐庭祎评一个B或者C都行,这次的开除风波也就能化解了。
只是这样的话,他可能就不再是常国荣眼中的得意门生了……
思及于此他回应傅峥说:“好,我答应你,明天陪她逛街。”
“嗯。”
短促的一个单音落下,听筒里便只剩下一道急促而冰冷的忙音,从来都是如此。
傅淮祖这边还没松上两口气,旁边门就幽幽打了开来。
沐庭祎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,表情木然。*幻^想,姬! ¨已_发^布¨最!新~章~节`
傅淮祖抓过她的手急问道:“教授说什么了?”
“怎么可能呢……”沐庭祎双眼放空自言自语,明显还没从教授的话里反应过来。
傅淮祖问不出个所以然,想自己进去问教授,腿刚迈一步就被她抓住。
“阿祖,我的试卷,是不是你动了手脚?”
傅淮祖抿了抿薄唇,点头:“你的试卷,是我做的,而你的那份,在我兜里。”
沐庭祎眼皮一紧,深吸了口气:“果然……”
“教授他,看出来了对吧?”傅淮祖眉头揪紧,己然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问出这句话。
然而沐庭祎却摇头了。
“他刚刚,夸我了。”
“啊?”傅淮祖讶异,接着就听她把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一一道出。
沐庭祎走进办公室时,看到的是常国荣温和的笑脸。
上课将近两个月,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常国荣笑。
他是一个极其严格的教授,是让所有学生都害怕敬畏的存在。
可现在,又为何对她笑呢。
“沐钊,这是你做的题吗?”常国荣问她,语气却并不像是在质疑。
沐庭祎自然是以为那是自己的试卷,老老实实点了点头。
常国荣满怀认可的笑着说:“不错,你解得非常好,我大概看了一下,就你的最工整思路最正确。”
教授这一句话给沐庭祎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她明明答得稀巴烂,怎么会成最好的呢?
但她还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