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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李墨的背影，气鼓鼓地跺了跺脚，绣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"嗷呜——！"

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鬼嚎，声音在秘境幽静的山谷间回荡，惊起一群飞鸟。

阮暮空浑身一僵，方才还在心里数落师兄的种种"恶行"，下一秒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蹿起，低着头快步追上李墨，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。

李墨脚步一顿，低头看着那只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纤白小手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
"暂时先和他天下第一好，出秘境就把他踹了。"阮暮空在心里暗暗发誓，却把李墨的衣角攥得更紧了些。

“呦，大小姐不是不跟我走吗～"李墨故意拖长了音调，眉梢微挑，语气里满是揶揄。

"要你管，就你话多。"阮暮空偏过头去，露出泛红的耳尖，死活不肯看这个讨人厌的师兄。

李墨轻笑一声，故意放慢了脚步，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角，像只被牵住的小动物似的亦步亦趋。

"怎么怕鬼的性子还是没改？"他侧过头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。

阮暮空立刻炸毛："谁怕了！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，万一有什么陷阱呢？伤到你怎么办？"

"哦——"李墨拖长了音，故作恍然大悟，"原来大小姐是在担心我啊。"

"少自作多情！"她气得跺脚，可手却半点没松，反而攥得更紧了些。

就在这时，远处的树丛忽然沙沙作响，一道黑影倏地掠过，带起一阵阴冷的风。

阮暮空呼吸一滞，几乎是本能地往李墨身后一躲，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背上。

李墨眸光微动，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
"怕就首说，师兄护着你。"

"谁、谁要你护！"她嘴硬，可声音却明显虚了几分。

李墨低笑，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了下，语气懒洋洋的："行，那换你护着我？"

"……"阮暮空憋了半天，终于憋出一句，"烦死了！"

可她的手，却始终没松开。

李墨见她明明怕得要命却还强撑着嘴硬的模样，眼底笑意更深。

他故意停下脚步，侧身凑近她耳边，压低声音道："师妹，你听——那鬼嚎声是不是越来越近了？"

阮暮空浑身一颤，耳朵几乎要竖起来，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似哭似笑的呜咽声，比刚才更加清晰，仿佛正朝他们逼近。

她头皮发麻，下意识往李墨怀里缩了缩，声音都带了点颤："你、你别吓我！"

李墨停下脚步，故意压低声音："小师妹，你听说了吗？这秘境里有一种怨鬼，专挑落单的修士下手..."

"尤其是像你这样嘴硬的小师妹。"他转过头，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。

阮暮空脚步一顿，白皙的小脸顿时绷紧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："少来这套！你以为我还是西年前刚入门时那么好骗吗？"

李墨故作严肃地摇头："我可没吓你。之前玉篆书论坛上可是说了，有女弟子在这里失踪，据说被发现时，整个人都被吸干了精气，只剩下一层皮..."

他边说边做了个夸张的鬼脸。

"李墨！"阮暮空又气又怕，攥紧拳头捶了他一下，"你再胡说八道，我就——"

"就怎么？"他挑眉，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下文。

阮暮空瞪着他，琉璃般清澈的杏眼里燃着怒火，憋了半天，最后咬牙切齿道："...我就告诉师父你欺负我！"

"我～就～告～诉～师～父～你～欺～负～我～"李墨拖长声调，脸上挂着欠揍的"呦呦呦"表情，成功把少女气得小脸通红。

"啊——！"阮暮空彻底炸毛，一个起跳扑向李墨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，试图把他放倒。

李墨早有防备，身形一闪，却意外让她得逞一半。

两人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滚作一团，惊起几只栖息的灵鸟。

"松手！你这个...这个无赖师兄！"阮暮空气喘吁吁地挣扎着，发髻散乱，几缕青丝贴在因打闹而泛红的脸颊上。

李墨单手轻松制住她的手腕，另一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："谁让你这么好骗？西年了，一点长进都没有。"

"我才没被骗！"阮暮空别过脸不看他，"只是...只是配合你演戏而己！"

李墨大笑，松开她站起身，顺手拍了拍衣袍上沾的枯叶："行行行，我三师妹最厉害了。快起来吧，再耽搁天就黑了。"

阮暮空从草地上支起身子，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