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还沾着一点泥星,却故意不去整理凌乱的衣衫。
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,在她皱巴巴的衣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领口歪斜处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。
"哼!"她别过脸去,发间几根青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像只炸毛的猫儿。
李墨望着她这副模样,嘴角不自觉抽动两下。
他单膝跪地,修长的手指穿过少女散落的发丝,将那些草屑一点点摘下来。
指尖偶尔擦过耳廓,能感觉到对方微微的颤抖。
"师兄最坏了。"阮暮空突然转头,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。
李墨这才发现她眼眶泛着薄红,像是被欺负狠了,偏生嘴角又噙着狡黠的弧度。
带着薄茧的拇指下意识抹过她眼角,李墨听见自己叹气的声音:"哪里坏了?"尾音不自觉拖长,"这么多年一首是这个样子的好吧~"
树叶沙沙作响。阮暮空忽然抓住他正要收回的手腕,掌心相贴处传来灼人的温度。
"师兄......"她睫毛低垂,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
"嗯?"
"你说话好机车哦。"少女猛地抬头,眼里盛满恶作剧得逞的星光,连那颗小小的泪痣都跟着生动起来。
李墨怔在原地。晨风掀起他束发的缎带,有几缕散落的发丝扫过阮暮空的脸颊。
他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,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"跟谁学的?"他故意板起脸,却没收走被她握着的手。
跟他?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阳光突然变得刺眼,照得他耳根发烫。
阮暮空突然凑得更近,呼吸拂过他喉结:"师兄耳朵红了哦。"
话音未落就跳开三步远,提着裙角往远处跑去,绣着蝶纹的腰带在风里翻飞。
李墨摸着尚有余温的指尖,望着那个蹦跳远去的背影,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山风卷着她的声音飘回来:"快来,带你找不死药——"